劉進圖讀書組:巴刻的靈修——德蘭修女的心靈黑夜/周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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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蘭修女較為熟悉的一面是她無條件的委身。1946年,德蘭修女被召往印度的加爾各答,服侍貧民窟中的貧苦弱小;相對鮮為人知的是她心靈黑夜的經歷。這個黑夜沒有隨每朝的日出而消逝,而是縈繞德蘭修女四十九年之久。

對於一般信徒,心靈黑夜的感受未必容易體會。劉進圖弟兄解釋心靈黑夜就好像一段熾熱的關係突然變得冰冷:兒女回家後,父母不瞅不睬,把情感收得很深,所有的回應也冷冰冰。若放諸信仰,德蘭修女就是近半世紀未能感受到上帝的同在,一切的情感被抽空。儘管理性上知道、也信上帝愛我,但疲倦時的鼓勵、惶恐時的肯定、悔罪時的原諒、孤單時的陪伴,這些情感上的經驗都被徹徹底底地拿走。

進入黑夜,為了牧養他人

面對漫長的黑夜,德蘭修女也曾感到迷茫和不解。為此,巴刻在書中嘗試剖析德蘭修女特殊經歷的原因:
1. 心靈黑夜是源自對信仰的質疑嗎?不!在經歷心靈黑夜時,德蘭修女依然對上帝的愛和恩典充滿信心,對其召命充份肯定。她的信德非常堅固。
2. 自古天才也有患抑鬱症的例子,德蘭修女是其中一員嗎?不!德蘭修女公開露面時,總是帶著由衷的喜樂,亦經常分享服侍主的滿足。儘管每天與死亡邊緣掙扎的病人相處,她亦鼓勵一眾修女以笑容面對。
3. 是煉淨心靈的階段,達致與主緊密契合嗎?不!煉淨的階段應只是暫時性的;而且德蘭修女在經歷心靈黑夜前曾有二十年與主緊密契合的經驗。
4. 是為了牧養他人的目的嗎?巴刻指出,心靈黑夜是為了訓練德蘭修女承擔特殊的召命。加爾各答的貧民窟充滿極端貧窮和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德蘭修女惟有進入極端貧窮的心靈狀態,她才能明白服侍對象的境況和需要。正如惟有耶穌在十架上經歷上帝的遺棄,他亦能夠明白罪人的痛楚。

我渴了

四十九年的心靈黑夜嚴嚴地覆蓋了德蘭修女整段在加爾各答的服侍;德蘭修女亦曾疑惑這樣的呼召是否符合上帝的心意。儘管沒有了上帝同在的訊息,德蘭修女依舊渴望與上帝同在,她的心仍朝向上帝。而且,德蘭修女的服侍處處產生果效:不但委身於扶貧的人越來越多,修院亦受教廷祝福。而且在印度教主導的社會,基督宗教依然能夠因著德蘭修女的工作而生根。

德蘭修女亦曾經歷一次神秘經驗,成為上帝對其召命的佐證。當天離開修會到達印度,是因為德蘭修女在火車上聽到耶穌的呼召:我渴了,我渴望得到印度最貧窮的人的愛。過了好一段時間,當時德蘭修女經已進入心靈黑夜,一位意大利、曾宣稱不信神秘經驗的神父聽到上帝吩咐他寫信予德蘭修女。最初,這名神父以為是幻聽,不為所動;其後他再次聽到上帝的聲音,依然半信半疑;直至第三次聽見,這位從不認識德蘭修女的神父才動筆將上帝的說話寄給她,內容正是:我渴了。而這句呼召,德蘭修女從未曾對他人分享。這神秘經驗不但印證在印度服侍的呼召,也讓德蘭修女深信心靈黑夜是出於上帝。

追求聖潔的真諦

這段記載心靈黑夜的附錄是巴刻於2009年加插於《重尋聖潔》一書中。劉進圖弟兄認為巴刻是希望透過德蘭修女的特殊經歷,帶出在聖潔路途上感覺並非至為關鍵,感覺的正反面與聖潔的程度沒有必然關係;聖言和聖靈的導引才是衡量的依據。另一方面,每當談及追求聖潔、敬虔生活,彷彿只是個人與上帝之間的關係;德蘭修女的心靈黑夜則讓信徒知道有些重要的屬靈經驗可以是為了造就他人,而非單純為自己好處而發生。

原載於使命公民運動Facebook:https://goo.gl/c75e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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