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服侍聾人的機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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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氏故事]以專訪或投稿形式,讓基督徒畢業生講述自己的職場故事。

抓緊服侍聾人的機會(上)

黃海恩(Carol),當過老師和福音機構同工,現為神學生。去年特首選舉辯論的電視直播中,因為看見屏幕左下角的手語傳譯極簡漏,令她侍奉聾人的心志又再度燃起。她決定回到校園,在神學院接受裝備。

黃:黃海恩

編:《畢解》編輯同工

 

編:你的家庭背景比較特別,你的成長路是怎樣的?

黃:我父母是聾人,手語是我的母語,而廣東話則是跟同住的祖父母學的,所以我是在雙語環境下成長。我中三信主,曾經帶過弟弟上教會,後來他沒有繼續上,轉而加入了黑社會。祖父母有長期病,在我高中和大專時,他們中風、腦退化,所以我很早就要為他們找老人院。

家人的問題讓我想從宏觀的角度去理解他們,所以大學時選讀社會學。我記得我讀過一課有關越軌行為,這課讓我更理解為何弟弟會選擇加入黑社會。社會學開拓了我的眼界,使我用另一個角度了解家人,不過當時不知道畢業後可以做甚麼工作。

編:我知道你對聾人和其他弱勢社群有負擔,神如何引導你進入服侍他們的崗位?

黃:因為家庭問題,自小就體會和思考弱勢社群的問題,例如他們在工作、教育子女等等要面對的困難,也關注香港對長者的支援服務。

到了大學時代,遇上有心服侍聾人的語言學學者鄧慧蘭教授。我從她那裏認識到香港的聾人教育發展緩慢,外國和大陸有大量有關聾人教育和手語的研究,香港在這方面卻很缺乏,於是她十多年前開展了「手語研究中心」。我有機會從另一個角度去了解父母的語言發展、思維發展,我甚至有一段間時考慮過要專門研究手語,不過我不是一個很有系統的人,所以後來作罷。

反而FES和中大團契使我的信仰得到擴闊和啟蒙,我開始關心大學生對社會的承擔和信仰的整全使命,這些議題對我來說十分吸引,所以我當時參加了FES「請給我一杯涼水」——關懷弱勢群體實習計劃,在服侍邊青的基督教青少年牧養團契(青牧)實習。因為弟弟的問題,我流過很多眼淚。父母不太清楚弟弟的事情,即使知道也不懂得處理。有時我會懷疑,弟弟有可能回轉嗎?我希望先去了解這群邊青,所以在青牧實習,實習完畢也繼續留下當義工,一做便是三、四年。除此以外,我在中學至大專期間,也參加了「九龍華仁兒童會」,服侍新移民小朋友,主要是功輔班。這些活動都有潛移默化作用,使我漸漸對人的生命有負擔。

畢業後,FES曾經邀請過我當同工,不過我拒絕了,一來我希望先在中學教書,近距離接觸學生,二來也有經濟的考慮,我是長女,經濟上要支持家庭,教師的收入比較穩定。因著上帝的恩典,我不久便有教職。

 

編:你教了多少年?後來轉職的原因是甚麼?

黃:我教了四年書。第一、二年會思考自己是否適合繼續做老師,因為看到自己的性格似乎不太配合學校的制度。後來到了第二、三年,行政工作量增加。我認為,與其花時間寫報告,不如跟學生談話更有意思。不過另一方面,我慢慢發現自己享受教中文,又喜歡文學作品,例如我會與學生分享西西、董啟章的文章。另一個我享受的活動,就是每個早上拿著聖經與同學一起靈修。我看重非形式教育對學生的影響,但很可惜,但這些生命培育的活動在身處的教學環境下卻不被鼓勵。到了第四年,我很清楚,不能再把生命消耗在批改作業上。

我把更多時間投放在學生的生命裏:團契、個別談話等。我試過招呼一個有家庭問題的學生回家暫住——這是今天絕不容許的。神藉著這些經歷讓我看到生命的需要。就在此時FES同工再次邀請我考慮加入他們的團隊,而我清楚我對中學生有負擔,便毅然答允,一做便是七年。

(下期續:http://www.gcf.org.hk/?p=1546#more-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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